誰還在的，請舉手

撰文/王安當

收到老同學寄來的一張老照片。那是小學六年級的畢業照。我看著銀幕裡的老照片，看著照片裡的每一個臉孔，有些我還記得，但大多數的臉孔我已經很模糊。老同學簡單的幾句話：誰還在的，請舉手！

我不知道是都所有的人都還在，至少我現在舉手也不見得在的人都能看到。記得幾年前遇到了其中一位老同學。說實在的，我們差點都認不出彼此，畢竟大家都很多年沒聯絡。那是因為修院需要購買一些電燈的緣故，我在一家電燈點遇到了這位老同學。他是老闆。我們的相遇很有意思，我要求把產品送到修院時，因此他問我收貨人的名字。他對我的名字很有趣，說自己也有一個類似名字的老同學。後來，我聽見有人喊他為『小黑』時，我想起了他。

『你是小黑？公教小學讀書的嗎？』我問。

他很驚訝說：『我想你就是我的老同學了。』於是，我們就這樣相認的。

我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林子祥與胡夏聯合演唱的《那些年》。兩個不同年代的人，唱著屬於自己年代的《那些年》，唱的是人生的回憶。林子祥一開口唱起的歌詞：『又回到最初的起點，記憶中青澀的臉，我們終於來到了這一天，桌墊下的老照片，無數回憶連結，今天男孩要赴女孩最後的約。』這個演唱的畫面猶如時光機那樣可以把人帶回過去的某一些畫面，簡直太厲害了。

雖然小學的生活記憶已經很模糊，也記得的不多，不過卻還有一些零星的小故事依然是記得的。據我所知，照片裡的老同學中，離開人世的也漸漸多了一些。老同學說應該邀約大家出來見面敘舊，因為日子是多一天但也少一天的，今日誰在，明日誰就不在，因此大家應該出來握握手，彼此擁抱，謝謝彼此曾經相識過等等。

如今，依然還有保持聯繫的老同學也就只有兩位而已。兩位都是從小學到中學的老同學，也是教會內的朋友。不一樣的是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生活，有了自己生活中的一些責任，見了面也多了很多的陌生。

老同學問我，能否邀約其他老同學穿著昔日的小學校服來個聚會。我簡單寫了幾句話：『雖然好想回到那坐在教室裡的時光，那在籃球場奔放的時間裡。至於校服嘛，經濟不景，能省則省。』

但是，誰還在的，請舉手！我要點人數，但是老同學你們都還在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