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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riter's picture王安当神父

我變,我變,我變變變。

撰文/王安當

我記得在馬六甲曾看過一場變臉表演。據知,變臉表演是一位印裔的藝術家。我從側旁打聽到這位印裔藝術家是中國藝術的愛好者。朋友說,這變臉的藝術節目廣受歡迎的。


變臉是一種源自於中國川劇的藝術。它不像其他戲劇表演,演員的化妝必須重新在後台換粧或換上另外的服飾或以布幕隔開,才能再出場表演;「變臉」最神奇之處,在於短時間內變出多款面譜。川劇的演員運用「變臉」絕活,能不換場就變出五種臉相,不管喜、怒、哀、樂、或是驚訝、憂傷都可以在一剎那間變化出來,使得演員能夠將劇中人物的內心起伏,藉由臉相的轉變,表現得更為淋漓盡致。如果加上換場,川劇演員更可以再增加七到十個臉相來,增加戲劇的張力和震撼性。


然而,除了藝術上的變臉,還有一半生活上的變臉。這裡的變臉指的是面對不同的人或事情,依照個人喜好而改變臉色。有時候會給人很好的笑容,非常甜蜜的且揚起的嘴角,說起話來連螞蟻都會因此的糖尿病。但是遇到自己不喜歡的人時,那一種很難搞懂得臉色,真叫人也覺得自己成了對方的罪人似的。反正這種變臉就是一種給人使臉色的意思,一臉看去就能感受到不同的氣場。


前一陣子,在一家咖啡館遇到了一位教友。我們就這樣邊喝咖啡邊聊起了各自的生活。他很有趣問我說:『你們堂區的一些教友,臉色一直都很不好的,尤其是某些在服務的人,有時候很熱情,但一轉身就變成很無情。他們變臉比翻書還要快。』


他說這話很有畫面,也讓我在記憶庫裡找到了相關的畫面。確實他說的也有一些根據。我也遇見過一些曾經在他們口中的很熟悉的朋友,但是我見到他們的時候,卻覺得他們非常的陌生。不同的是我覺得對方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,一直能躲避就躲避。他們給我一些眼神就是很陌生的,即使擦身而過也裝著沒見到。


很有意思的是,跟我一起喝咖啡的這位教友問我,該當如何去面對這類似的教友或朋友呢?我想了一想,坦白說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會比較敏感些,比較會自我反省是否自己最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人的事。若沒有,由於我個人並會很在乎他人到底在想什麼,因此對於他人愛理不理的樣子,並不會非常在意。每一天要面對那麼多不同的人,除非自己想要對自己的疑問尋找答案,一般上我並不會看人臉色和順著他意。


『幹嘛要那麼辛苦呢?』我問。


『做好自己就好了。若一個人足夠成熟,也很認真去探索真相,他總不會自己在一旁揣測他者實際上對自己做了什麼。若真的想要對某人了解某些事,就直接去問,別道聽途說,這樣很浪費時間和生命的。』我自問自答說到。


朋友說,希望教會裡的兄弟姐妹可以像一家人那樣溫馨彼此對待。我笑著回答說:『有些家庭不是你想像中那樣溫馨的,有些家庭一直以來都是冷言冷語的,彼此之間好像是陌生人。在教會裡也是如此的。若真的想要讓教會真正的熱起來,別管別人做不做,或者虛假與否,我們懂事的基督徒先開始主動拋開假面具,活出熱誠的信仰,不對的地方立即修正,對的方向繼續加以努力。』


變臉不單是中國的一種真正的藝術,但日常生活裡的變臉也是一種藝術。不同的是,日常生活裡變臉藝術一般上有很多的主觀因素,也帶有很多個人的情緒在其中。通常喜歡變臉的人在很多事情上總覺得自己是無辜的。當然,喜歡變臉的人會快樂嗎?這就好像一個喜歡天天抱怨的人一樣,他們能夠天天都快樂嗎?我想我們都有一個答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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